满眼都是灰褐色戈壁和山石,路的两边尽是黑压压的流石滩。流石滩可不是普通的地貌,它是介于雪山与草甸之间的荒芜地带,这里常年零度以下,不仅有强紫外线照射,还有从雪山吹下来的凌冽寒风。经过长年累月的冰冻和风蚀,逐渐演变成碎石滩,碎石下常有融化的雪水经过,也较易形成冻土层,所以极少有植物能在流石滩这个区域存活下来。
当时,正巧也有一路旅游车经过那里,原本父亲也以为这是西藏地区特有的一种白菜,后来从其他人口中才知道:这种神奇的植物叫做塔黄,是西藏流石滩的特有植物。4000米以上的海拔,很多的植被已经无法生存,而这些“白色宝塔”,在这几乎没有生机的地方拔地而起,蔚为壮观,与周围褐色的石块形成鲜明的对比。塔黄底部的叶片确实跟白菜很像,上面则是奶黄色的叶片,密密麻麻的一大片,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中间的花杆。
这些塔黄有的长得比人还高,远远望去,就像建造在乱石丛中一座座特殊的宝塔。02:有人说,塔黄在草甸区也很常见其实这是认知的误区,在草甸区生长的其实并不是塔黄,而是塔黄的同科品种,名叫掌叶大黄,如果不仔细揣摩,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。两个品种咋一看长得还挺像,但通过图片一对比还是有很大区别。塔黄只生长在4000米以上的流石滩,而大黄生长在3500~4500米的草甸(山坡草地);除了生存的环境不同外,两者的高度也不一样。
大黄的生长高度在40~80厘米,而塔黄则更加鹤立鸡群,普遍有1~2米的高度;两者的叶片不一样,塔黄的叶片呈圆形,而大黄的叶片更像莴苣的叶子,偏细长形。不同时期的塔黄,叶子的颜色也复杂多变,还是嫩芽的时候,是紫色;再后来变成“白菜”颜色也就是绿色;六月份如果开花,苞片就会变成了黄色;九月份结果期时,苞片又变成了绚丽的红色,非常的神奇。
如果到这里,塔黄还没有打动你,那么就接着往下看。03:塔黄的一生:隐匿一世,只为花开一时塔黄数年来的等待,只为了短短两个月的开花期,为了攒聚能量,它们需要短则七八载,长则数十年,只为以后能“开花结果,繁衍生息”。从幼苗破土而出,就要提防被动物啃食,它们披着紫色外衣,一直匍匐在地面,非常低调。这里没有肥沃的泥土,有的只是碎石和冰冷的雪水,还有冻土层。
在这样的恶劣生存环境下,积攒能量是多么地不容易,在它耗尽能量开花的时候,也是即将结束一生的时候。在高海拔地区,没有蜜蜂传授花粉,塔黄靠什么来传授花粉的呢?长此以往,在这人迹罕见的地方,塔黄都跟一种叫“蕈蚊”的昆虫共生共赢,一个传授花粉,一个为其提供住所和食物。层层叠叠的黄色苞片里面,藏着密密麻麻的小花,从外观看:犹如南方的温室大棚。
蕈蚊可以无忧无虑地在里面饱餐一顿,不用担心外面的寒风刺骨,它们在这里繁衍后代,产下的卵包裹在塔黄的种子。当蕈蚊由“卵变成幼虫”时,也正是塔黄种子成熟的时候,幼虫吃着种子越长越大。当严冬来临的时候,枯黄的苞叶再也无法为它们遮风挡雨,幼虫们会钻到新的庇护场所,等待来年继续跟塔黄一起合作共赢,而塔黄的种子也会随风四处散落。
04:为什么不要随意采摘和破坏塔黄?①塔黄一生80%的时间都匍匐在地面上,在满是碎石的贫瘠堆里吸收营养,只为在短短的10天后的华丽转身,最终长成1-2米高的花柱。如果提前被破坏的话,只会让塔黄以前的一切努力化为泡影,多年来不屈不挠的风骨,也毁之一炬,多少让人于心不忍。②在这样的高海拔高严寒地带,有这样的一种奇特物种,本身就是自然界的奇迹,在它的生长历程中,每一次的蜕变,都让人震撼无比,这都是大自然的选择。
如果随意采摘,只会让塔黄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,直至灭绝的边缘,进而影响流石滩独特的生态系统。③塔黄的根部,在藏药中有十分珍贵的药用价值,有些山头已被当地的藏民承包,这里的塔黄有可能是有主人的,再加上如今的塔黄价值不菲,一株就要上千元。你的随手一摘,不仅破坏了塔黄的“传代大计”,还将面临藏民的赔偿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有关西藏的纪录片很多,而塔黄几乎是它们的常客。从《神奇的藏药——塔黄》中得知,因为塔黄对生长环境的苛刻要求,目前还没有人工培植,所有跟塔黄有关的实物都是从野外获得。如今,塔黄的野外数量越来越少,共同保护当地的生态多样化,需要我们每个人的努力。塔黄,喜马拉雅山脉上的神奇植物,一生只开一次花:一次绽放,即是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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