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穿的人越来越多。1998年以后,我觉得不能装逼了,因为我发现很多男人手指上都戴着这样的黄澄澄东西。他们抽烟的时候用戴进的扳手夹着烟,手指朝上,生怕别人看不见。当时觉得很土气,就是说更多的人做同样的事情或者行为,各行各业的人。

为什么戴金链子很土这件事已经被普遍认知,还是有很多人戴?

首先来谈一谈什么叫土?什么叫洋?或者说什么是俗?什么是雅?其实我觉得雅和俗大多时候来自人的意识观念,或者简单的理解为一种印象吧。好多东西一开始都是洋气的,都是时尚的,现代人又喜欢跟进,只要条件达到了,你买我也买,正是因为这样觉得洋气,觉得时尚,觉得能跟上时代潮流,所以我们才肯掏钱去买。那后来为什么又觉得土气了呢?那是因为一开始只有少数人消费,比方说八九十年代那些有钱的万元户、爆发户,还有社会层次较高的群体。

1995年冬天我结婚时手上还戴了一个24K金的金戒指,烟台方言叫金扳子,我小姨夫老家是招远的,当时托他买的,好像是22克方形的,上面还印有雄鹰的图案,我岛上的一个朋友戴的金板子上面的图案是“發”。我只戴了一段时间就不戴了,只有出岛的时候偶尔戴戴,因为我发现这种时尚和美是建立在让人不舒服的基础上的,感觉手指整天是个麻木的,晚上睡觉都得摘下来,总感觉血脉不流通手指发胀,除了戴出去装逼已没有多大意义,这不符合我的个性。

记得十年前,很多追求时尚的人,或者说有超前意识的人,早已放弃佩戴金银,开始佩戴玉石之类的东西,比如和田玉,作为一种时尚来彰显一种身份地位。从此,黄金成了人们眼中土气的代名词。除非你家里有很多黄金,不然为什么还有很多人戴,尤其是北方?我觉得今天竞争很激烈,钱不是。而且,在所有金钱至上的世界里,有钱就是大爷,连父母都瞧不起穷。所以北方少数男人还是会选择穿金戴银,脖子上戴一条大金链,说明我虽然是本地人,但是哥哥有钱,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怜。也就是说,我宁愿让人觉得土气,也不愿意让人觉得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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